看了一年的魔山終於看完,現在開始看凱旋門
才剛看到遠景版譯者(黃文範)的序 "雷馬克和他的「凱旋門」",感想就好幾點,可能和自己對翻譯有興趣也有關係.別誤會,我的興趣只是指以前很閒時拿幾本傲慢與偏見譯本加以對照,自己胡說亂語幾句的那種,倒不是指我可以重是專業翻譯,不管是筆譯或口譯,我都不夠資格
以下廢文碎碎念
1.雷馬克是德國人 原著是以德文寫成 前言提到雷馬克的另一書西線無戰事的「譯序」" 尤其我與「前譯」所用的英譯版本不同,也不能批評。可是重譯「凱旋門」,前後的英譯本一致" 根據同樣的英譯本,黃對從事翻譯者的期許是這樣的:"翻譯爲立,批評爲破,立難,破亦不易,立而不破或破而不立已經了非易事,重譯則是既破且立,旋破旋立。前譯得不好的地方, 當然要加以匡正,前譯得好的地方, 新譯也不能照本宣科,一定要自起爐灶,務使近譯能勝得過前譯,使原著更能光大發揚"
這段非常有趣,也讓我想到古典樂許多曲目都有各種錄音了,到底為什麼還需要新的錄音呢?除了每位演奏者的詮釋不同,或許重點就是那"使原著更能光大發揚"吧! 當然啦,更完整的類比是根據不同譜(例如後人補增啊 加上裝飾奏啊等等)的曲目重新詮釋,但到底為什麼需要各種版本?文學也好音樂也罷這應該是原因之一
2.再看另一段:
"世人都知道雷馬克是反納粹的德國作家,實則他不只反納粹,而是反極權; 對德國國社黨他固屬口誅筆伐,不遺餘力...同時,他對同屬集權的蘇俄共黨政權也沒有好感,「凱旋門」中有兩位抗暴的人物貫穿全書,其一是從納粹政 權下逃出來的雷維克 (Ravic) 醫師,另外一位則是從蘇俄政權下逃出來的莫洛索 (Morosow) 中校,兩個人都爲着復仇而忍辱偷生,便是雷氏反極權、反納粹、反共產的明證。可是原書中有 許多對蘇俄共黨政權的冷諷熱嘲,却被前譯整段整節地刪除掉了,我國讀者都被這一個譯本矇在 鼓裡近三十年,不到重譯誰也沒有發覺過。...足見「蓋棺論定」這句話,對世界上某些文學大家未見得適 用,除非我們有了他們的「全」集譯本——而這正是六十年代譯人所應當擔負起來的責任之一 吧。"
碎碎念幾點.第一,這其實也是當時我無聊到找出原文來對照的理由之一,發現各譯本間的差異,想知道原文到底是怎麼寫的
譯者將許多段落刪除 足見譯者對讀者影響之劇,譯者也是個立言的行業啊
碎念第二.黃提到書中對共黨政權的冷諷熱嘲.才剛要開始看凱旋門一書,所以我就先拿剛看完的魔山一書為例
除了故事之外,魔山書中對各種議題的討論或哲學思辨,到現在許多都還適用.例如:死刑是否該存在?資本主義和布爾喬亞的討論;教會的存在與他們扮演的腳色;時間觀念的探討...等等.我想這是名著之所以能是名著的理由之一吧?!
碎念之三,書要怎麼看?是我工作後看書時常常自問的,雖然現在很少看書了(慚愧).是把書當故事看完就好?那麼拿掉那些討論其實很多時候也不影響對故事的理解,篇幅還可以大幅縮短.還是當作文學欣賞?看作者怎麼描述怎麼比喻,譯者怎麼連結兩種不同語言間的語法與架構?還是當作了解故事背景的年代,用書取代教科書來理解當時重大事件?不同的讀法,速度可以差很多.我常常陷在後兩者,因此現在看得很慢 (我承認還有老花眼的因素啦XD),不像國高中時,看書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收集,收集還沒看過的書的故事,快速看完一本未讀過的書,好在記錄下多添一筆"收集"
#時差之廢言 #翻譯 #世界文學名著 #那些據說是現在的人不會看的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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